“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回忆起一些之前的事？”回去的路上秦墨问池妍。
池妍除了做过一个梦，并没回想起过任何关于过去记忆的片段，况且那梦境也不知是真实还是臆想，她于是摇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秦墨闻言只好道：“别着急，恢复记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话虽然这么说，第二天上午秦墨还是带了池妍去了医院。
池妍脑部受创后醒来，除了失去记忆，还出现了身休不平衡、运动不协调等情况，在医院做了两个多月的训练才恢复过来。
医生照例给池妍做了一个脑部的全面检查，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，最后结论是她如今恢复状况良好，但这恢复良好仅指机休，至于记忆——
毕竟大脑是个复杂的器官，记忆也不是下子说恢复就恢复，医生建议还是不要着急，慢慢来；同时告诉两人也要有所准备，有可能这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秦墨听到池妍有可能找不回记忆时，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。
池妍看着秦墨紧蹙的眉；不太明白秦墨的顾虑：如果只是包养关系，他花钱买她的身休，她记不记得他、记不记得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？
是以前的她更加知情识趣？
还是他担心她没有谋生的技能，只能赖着他？
“如果我一直不能恢复记忆，会让你觉得为难吗？”出了医生办公室，池妍忍不住问秦墨。
她问这话时明显有些紧张，紧抿着唇，表情都紧绷着。
明明曾经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……
秦墨看着她那表情，只觉一口气堵在詾口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别乱想。”许久后他才吐了一句，“就算你一辈子不记得，我也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这话不像是句承诺，倒像是种无奈地妥协。
可不知为什么，听到的那刹那池妍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，仿佛她终于等到某个期盼已久的字眼。
两人从医院回到公寓，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饭。
池妍帮秦墨盛了汤，端给他道：“看你最近都睡得好晚，我让阿姨炖了西洋参吉汤，你多喝点。”
以往池妍这般主动示好，多半是有所求；秦墨于是下意识地抬头用眼神询问池妍。